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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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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沒課,但是和白澄約好了看電影,收拾好簡單的套上體恤短褲背上小包,出門的時候曲時儒還沒醒。

看在曲時儒昨晚照顧自己的份兒上,辛牙又折回去,就這麽背著包在廚房倒騰了十幾分鐘做了簡易的三明治擱桌上。

出了門邊走邊給曲時儒發了個消息。

白澄早早到了商場等著他,原本約定的晚上看,有氣氛,不過既然決定了保持距離,掐斷他的幻想,辛牙挑了上午。

電影十一點二十開場,辛牙帶白澄去吃了東西才去取票。

“等下,我去買點爆米花和可樂。”看電影怎麽能讓嘴巴寂寞,可樂買的是白澄那份,考慮到孩子,辛牙要了杯鮮榨的水蜜桃汁。

白澄跟著他到櫃臺,默默拿出手機點開付款碼遞給店員,辛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,付款成功。

他無奈的抱著零食,“說好的我請呢。”

“昨晚你已經請過了。”白澄看著他。

“……”

上午看電影的人不多,兩人的位置在第三排最中間,周邊零零散散的坐了幾個先入場的,過了幾分鐘才陸續進來了最後一批。

科幻電影《雷達》,上映有半個多月,最近也沒什麽好看的片子,剛好都沒看過,選的時候一致定了這部。

比起電影,辛牙更喜歡動漫,但是這部國外的科幻片特效做的不錯,很有感覺,尤其戴著3D眼鏡,身臨其境,房屋倒塌亦或海嘯就跟真的發生在身邊一樣。

辛牙看的津津有味,眼睛黏著大熒幕,手不停的伸進爆米花桶,時不時會碰到白澄的手指,心裏有點別扭但沒怎麽在意,然而身邊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郁郁的壓抑和克制。

近兩個小時的電影結束,辛牙摘下眼鏡,眼眶有些濕潤,不止他,稍微感性一點的觀眾都受不了最後的煽情場面,尤其是蝙蝠在救下幾近獸體化的男主後漸漸失去渾身血液,小小的身子變得幹巴巴,唯有那雙眼,即使蒙了灰仍舊註視著男主的方向。

幹凈的白色紙巾進入視線範圍,辛牙下意識側首,白澄深深的看著他,見他看自己,淺淺地勾了下嘴唇。

“謝謝。”辛牙略感尷尬的接過。

“不客氣,別動…”白澄往辛牙靠近,在距離他的臉半個手掌左右的位置停住,“頭發黏了東西。”

辛牙果然沒動,“什麽?”

白澄輕輕的捏住辛牙發絲邊金黃的碎渣滓,“是爆米花。”特意給辛牙看,證實真偽。

“怎麽黏頭發上了,”辛牙摸摸短發,問白澄:“還有嗎?”

白澄近距離掃了他的腦袋一圈,搖搖頭,“沒有了。”鼻端有股淡淡的香味,很清新,白澄忍不住湊近多吸了兩口氣。

“怎麽了?你在幹嘛?”他的突然靠近讓辛牙下意識起了防備,一瞬間以為他要做什麽,對方也楞了下。

辛牙覺得不能再和白澄待下去,其實做朋友挺好的,但如果他真的喜歡著自己,那就不能在人眼皮子底下瞎晃悠,那只會徒增白澄的痛苦和煩惱。

不見面才是最好的,時間久了,總能遇到更讓自己心動的人。

想著,辛牙抱上剩下的垃圾摸出手機假裝看消息,頭也不回對白澄說:“得回去了,女朋友說做了飯在等我。”

剛撐著椅子站起來的白澄聽到“女朋友”三個字從他口中很自然親密的說出來,手指微微用力,眼神微黯跟在辛牙身後走出影院。

“那你先回去吧,她肯定等急了吧,我有點東西要買再逛會兒。”快到扶梯的時候,白澄突然停下對前面只有背影的辛牙說。

辛牙回眸,默了片刻,揚起笑,“嗯,今天謝謝你請我看電影,也快期末考試了,加油。”

“嗯…加油。”白澄握緊了藏在背後的手,只覺得喉間酸澀無比。

快刀斬亂麻,下手越快越重越好,如果說之前還有一絲懷疑,從白澄剛才的表情和表現可以基本確定他對自己是喜歡的。

“白澄啊,以後我可能會很多時間陪女朋友,你們發的消息什麽的,有時候不定會回,回晚了的話那就是和女朋友在一起。因為她是個很小氣又可愛的女孩子,希望我能花更多時間陪著她,所以不好意思了。這次出來玩她就有點不大高興。”反正也是虛無的女友,怎麽說都行。

畢竟沒親口聽白澄告白說“我喜歡你”,這刀口子就得抹點蜜,拐個彎,這樣說不僅暗戳戳的秀了波恩愛還側面表明自己是鋼鐵直男,想必白澄聽了就會打退堂鼓吧。

這樣想著,心裏也不禁松了口氣,無暇顧及白澄此時是什麽心情什麽表情,辛牙轉身上了扶梯。

自打上次在盛名學府大家夥湊一堆吃了頓飯,辛牙就很少再看到立吏,只有無課的時候兩人約著去圖書館或者釣釣魚。

說來也奇怪,立吏比他大不了多少,竟然會喜歡釣魚這種帶點娛樂性質卻倍感無聊的活動,在辛牙的認知裏,經常帶著裝備去郊外魚塘釣魚的都是些上了點年紀的中年大叔,年輕人少。

在一群戴著牛仔帽或漁夫帽的大叔堆裏,很容易就能找到立吏,他個子小小的坐在岸邊,安安靜靜的眺望著不遠處的水面,靜謐的像不知道誰放那兒的假人。

辛牙是在回盛名學府的路上接到立吏打來的電話,說在楓樹灣湖釣魚,就在附近不遠,問他去不去,辛牙不知道家裏那尊大神走沒走,想著回去人不在也是無聊,人在還得面對那張冷臉,便應下臨時讓司機改了路線。

昨晚那點事兒兩人看似緩和了下,實際上也就起了個臨時作用。

至少辛牙是這樣想的,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一旦有了偏見,這種偏見就很難改變,辛牙心底清透的很,曲時儒對自己一時的好是因為孩子,幾次的交談下來,能看出這個孩子對他是真的很重要,不知道是什麽原因,不過既然做下決定也走到了這一步,他也就坦然接受了。

曲時儒可沒說不能來看孩子,到時候想看就去看看,畢竟是十月懷胎的親骨肉。

大太陽底下,一群釣友完全不懼怕熱意和曬傷,執著的守在岸邊,怕驚動了魚上鉤,一個個說話聲音又輕又小。

辛牙經過一對小情侶身邊,聽到戴著遮陽帽的女生在問男人,“公司那邊真的沒有問題嗎?現在很多人對版權和抄襲挺敏感的,要是對方證據確鑿,一直這麽硬氣,時儒能應付過來嗎?”

“聽說找了最好的律師,不用擔心。誰抄襲誰還指不定呢,時儒對這種事情一直都很嚴謹。”

“那就好,現在喜歡搬弄是非,顛倒黑白的太多了。前些日子我還看到一個博主發文說她們美妝刷被抄襲出了盜版,結果那邊硬氣的很。我就怕時儒碰到的是黑心肝。”

“嗯,是……”

後面說了什麽也沒聽太清楚,因為已經到了立吏那兒。

立吏早準備好了小凳子和魚竿,一直在瞪著他,兩人一見面,辛牙笑嘻嘻毫不客氣的坐下撈起魚竿掛魚餌,甩了下將魚線拋入水中,一連串橙綠浮漂飄在水面,打眼。

“尤霽聞說你昨天喝了酒,曲時儒有沒有把你怎麽樣?”立吏的魚竿動了下,他一邊試探性的收了下魚線,一邊註意著動靜。

辛牙撐著下巴看隨水波晃蕩的浮漂,輕飄飄道:“沒,就是火氣上頭控制不住喝了點,和尤霽聞他哥頂了兩句。曲時儒那人雖然神經兮兮了點,對孩子倒是很重視,估摸是年齡大了怕以後生不出娃吧。”

立吏忙碌中下意識看了他一眼,沒接話。

有些事即使有心想瞞一下,卻總能通過各種途徑聽說。

辛牙沒給立吏說和曲時儒的事,也沒提孩子的父親是他,以為不說他就不會知道,沒想到靳溫鄴和曲時儒是多年好友,兩人算知根知底,靳溫鄴對曲時儒的事情知道不少,大都是曲時儒主動說的,就像靳溫鄴會和曲時儒說立吏的事情。

立吏知道也是上周晚上靳溫鄴和他溫存之後突然間問起那位朋友,也就是辛牙的事,靳溫鄴以為他知道辛牙和曲時儒的糾葛,直到問出口才曉得辛牙並未把那些事情講給立吏。

後來立吏自己問了辛牙,辛牙知道瞞不住,便全盤托出了。

“昨晚我發燒,是他送我去的醫院,你也知道我的情況不能亂用藥,回去的時候路上買了瓶白酒,到家跑網上看了教程給我擦。嘖,想起來還真是酸牙縫,他平時可巴不得離我十萬八仗遠,要不是看孩子面上估計都不會管我死活。”

魚拉上了岸,立吏解開勾住魚嘴的鉤子,猶豫了下,還是問出口:“他是不是…是不是喜歡你?不然為什麽會執著於孩子?”

辛牙被他說得噗嗤笑出聲,險些笑出淚,曲時儒會喜歡他?這怎麽可能!他喜歡的人是卓琢,人都是視覺動物,大綱裏也明確說了曲時儒對卓琢是見色起意,看人長得漂亮,不管不顧搶過來困在家裏一頓輸出。

辛牙對自己的長相還是很有自知之明,更何況曲時儒討厭拜金的人,在他眼裏,自己什麽形象可比誰都門清。

“別說笑了,立吏,你想太美好了,他有喜歡的人,但不是我。”頓了下,想起卓琢那張絕美的臉,“你也見過的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抱歉回來晚了,我沒想到今天意外多…感覺自己像是狗血文的路人炮灰。

表姐和她女朋友的事情,大家好奇可以挪步《焰火燎原》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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